江綠到了門口,就隻看到一個影子,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問:“阿姐,他們幹什麽來了?”
江白笑了一聲:“能幹什麽,露出狐狸尾巴來了。”
“你怎麽過來了?學完了?”
“姐夫說今日先學到這裏,對了,他說讓你回屋裏去,他有話跟你說。”
江白轉頭看去,院子裏果然不見季延文的身影。
“二丫說你有話跟我說?”
進了屋,便見季延文坐在屋裏公用的桌子前,桌上放著他買回來的書本,手中的毛筆筆走龍蛇,正在寫著什麽。
聽到她進屋,他便已經擱下了筆。
“南安縣令被廢一事,是不是你幹的?”
是我幹的。
不過你怎麽知道?
江白麵色微微驚訝,還未回答,季延文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你怎麽知道是我?”
她也沒跟他密謀呀,這怎麽還一猜一個準兒的?
“我前腳才與你說了縣令或許會強征,你大晚上出門,一夜沒回來,第二日便聽說縣令手腳都被人廢了,這很難猜嗎?”
“這麽一說,倒是不難猜。”
“不過你放心,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幹的,我動手的時候,把他的眼睛蒙上了。”
季延文嘴角一抽,那你準備得還挺齊全。
“這樣不好嗎?隻要把他廢了,就不會有人下來強征了。”
她就不信了,他手腳都斷了,還有空管糧稅的事情?
要是還敢出歪主意,她就把那什麽腸草喂給他,送他提前下去排隊。
江白心中暗暗想著。
季延文的神色有些凝重,見江白不以為意的樣子,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縣令背後站著陳家,陳家背後還有人,如今縣令被廢,又是正打算強征的緊要關頭,陳家很容易懷疑南安縣下麵村子裏的人。”
“上次他們派人殺我們不成,這次又出現了縣令被廢一事,我擔心,陳家會再次把主意打到你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