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在側,誰不知道太後黨派常罵,簫景戎就是簫策最忠心的狗。
楚昭王當仁不讓,大步上前。
每一步都威風凜凜,他抱拳單膝跪下,“臣弟願為皇兄分憂!”
“好,有楚昭王在大景,哀家算是放心了!”太後笑得嘲弄,連連拍手。
分憂什麽!
簫策覺得頭疼極了。
他這個皇弟驍勇善戰,在南蠻那邊的名聲怕是要超過他了,再送去北境可還得了。
還是楚昭王已有不臣之心。
簫策眼底劃過忌憚和窩火。
想他堂堂皇帝,做什麽、想什麽、派任誰都要被他人左右,還有個太後在旁虎視眈眈。
真是豈有此理!
這皇帝是他在當,還是他們在當!
簫策眼中閃過晦澀和暴厭。
他揮手讓人換上新茶,太監總管劉萬福小跑送上溫熱的茶水到皇帝手心。
抿上茶水,簫策感到好些,對著殿下楚昭王溫和安撫道,“九弟,朕知曉你南蠻一戰不易,留下許多暗傷,再去北境,朕惶恐危險啊。”
“臣弟不怕!”
簫景戎眼底暖流劃過。
金龍座椅上,簫策心中煩悶,這楚昭王怎麽聽不懂人話呢。
“你不怕,朕擔心!”
“臣弟願為皇兄分憂,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簫策愈發生氣,“好了,今日宴會不談這個,還有女眷在場,政事明日上朝再提。”
簫景戎握緊雙手,隻好退回到座位。
他決心晚些時候與皇兄麵談。
見他下去,簫策才算心裏舒服。
桌案後。
男人周身緩和,少見支起右腿癱坐在桌案背後喝酒,他被哄得極為妥帖。
一盞又一盞去年春日釀造的梅酒下肚,溫熱酒水順著食管滑落胃袋。
柳依依瞧見,簫景戎哈出一口熱氣。
像被順毛的狼犬,能給全世界好臉色看。
柳依依托腮暗中決定,把死鬼老公的稱呼換成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