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肚中沒文墨。
柳依依對著誇她的彩虹屁,隻能憋出一句。
“沒關係。”
她轉身離開。
沒走兩步,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脆響,她扭頭看去,竟然是她的金瘡藥被摔碎砸爛的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被聚集過來。
徐鶯兒像變了個人似的,歇斯底裏叫她滾!不要她的同情!
這可把柳依依嚇得夠嗆,她呆愣站在原地,幾個女眷湊上來,在她旁邊站著。
“王妃一番好心喂了狗,就說她沒什麽好同情。”
“瘋女人,楚昭王妃還是快點走吧。”
“好心當作驢肝肺,就說她待在府裏久了,早瘋了。”
徐鶯兒方才溫柔的美目像鋒利的玻璃直直看著柳依依,“滾!還不趕緊滾!”
見她不走,拿起手邊的酒瓶想往她身上砸來,碎在她腳邊,塞子滾到腳邊,有一顆迸裂的碎片劃過她的鞋子。
勾出裏麵的絲線。
“不是你!”
可徐鶯兒暴躁的眼中還是悲傷。
柳依依心裏奇怪又委屈極了。
這是做什麽……
這變臉也太快了。
方才不是還誇她鮮衣怒馬的嗎?她發不出火,隻能憋著一腔悶氣回去。
柳依依沐浴在眾人看傻子,不屑的目光中回去座位。
不……這。
白鶴王妃精神分裂了,前一秒還在誇她,後一秒就要罵她?
討厭!
她心中原本喜悅的氣泡水有點發酸、發悶,坐在座位上,簫景戎還特意來嘲笑。
“叫你別去吧。”
她心裏好委屈癟癟嘴,從好人好事小鹹魚變成抱坐著氣墩墩的小團子。
不知人間險惡,一腔孤勇,如果不是嫁到他楚昭王府,怕是要受好大一陣磋磨。
簫景戎見此搖頭。
罷了。
他叫太監送些新鮮的櫻桃來。
冬日是吃櫻桃的季節,最新鮮的一批全緊著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