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沈南風!
沈老夫人眼神一亮,仿佛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她死死抓住沈辭的衣襟,聲音嘶啞著喊,
“那玉牌的主意是沈南風出的,你們去找她啊!跟我有什麽關係!”
沈辭被她這麽猛地一扯,瞬間向前撲去,額頭磕在太師椅的扶手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他下意識將沈老夫人推開,卻不想直接連人帶椅子一同推翻了個徹底。
沈老夫人隻覺得自己一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渾身上下每一塊骨頭都在疼。
“哎呦~哎呦~”
她喊得哀婉又可憐,卻沒一個人敢上來扶她。
就連以往最得她心意的馮嬤嬤,麵對沈辭的怒火,如今都緊張兮兮地藏在那根碩大的房柱後,假裝什麽都沒看見。
沈辭更是氣急敗壞,他摸著額頭上腫起來的包,又狠狠踹了那椅子一腳,
“沈南風沈南風,什麽都沈南風!她才撂挑子不管沈家幾天,府裏就被你折騰成了這副樣子。人沒了,錢沒了,就連我的官途如今也要到頭了!”
“要不是你逼得她非得離開沈家,大家能落入現在這步田地嗎?”
“現在好了,人已經在族譜上除了名,徹底與沈家毫無瓜葛了,你滿意了?”
沈辭死死咬著牙,目光狠厲,跟看待仇人也沒什麽兩樣。
許久,那顆浮躁的心才漸漸安靜下來。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視線掃過屋內畏畏縮縮的兄弟侄兒、滿臉驚慌的褚寶珠、院門外的滿地狼藉,開始愈發想念沈南風還在的日子。
那時候,府裏的一切都井井有條。
花不完的銀子、和諧的同僚關係、順遂的仕途,還有和睦的家人。
沈南風在的時候,沈辭總覺得這一切都是她應該做的,做不好就非打即罵,做好了更是要敲打兩分,省得她尾巴翹上了天,不再服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