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三皇子蕭文淵身後的人,赫然是許久未曾出現的——陸文遠!
經曆了多半月的牢獄之災,男人本就單薄的身材如今愈發瘦削,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一襲白衣,衣角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隱約勾勒出纖弱的腰身。
沈南風的目光聚焦在了陸文遠腰身間那嵌著黑曜石的腰帶上。
漆黑的腰帶掛在雪白的外衣上,像是一道深淵,張牙舞爪地撕裂與吞噬著人的欲望。
常人或許覺得那不過是一條普普通通,撐死是價格昂貴些的腰帶而已。
可活過一次的沈南風卻知道,那不僅僅是腰帶。
還是蕭聞頌那個看似君子實則小人的留給自己的‘勳章’。
他常常披著‘伯樂’的外衣,吸引來一個又一個涉事未深的貧寒學子,將其存於後院,磋磨成禁臠。
對於看中的男子,他會送上一支價格不菲的狼毫筆。
而對於那些已經得手的人,送上的,便是這黑曜石腰帶。
陸文遠如今這幅打扮,顯然是…
沈南風嘴角微勾,露出一抹頗為嘲諷的冷笑。
看來陸文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徐婉寧,並沒有想象中那麽愛他啊!
怎麽入個獄回來,人就跑了,自己反而還落在了三皇子手中?
大概是察覺到了沈南風的視線,陸文遠忽地抬頭,二人四目相對。
陸文遠的眼睛瞬間便紅了。
是憎恨,也是後悔。
他開始恨沈南風如此輕而易舉地就將他放棄,
他後悔給沈南風下了那碗藥,讓一切都離上一世越偏越遠。
明明,他們應當有個更完美的結局。
可現在,沈南風就要高嫁了。
還是會被皇帝給親手賜婚給大乾的第一位異性王爺,盛熠。
而自己呢?
沒有奪得功名的機會;母親整日為了生計發愁,婉寧嫌棄他沒出息,頭也不回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