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府的大門口,房承翰和房承棟像是兩個看門的石獅子,都雙手交疊抱於腹部,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口,遙望著李修文一行離開。
“大兄,我怎麽感覺太子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呢?”房承棟問道。
房承翰輕哼了一聲,“有什麽不一樣的,我當初不也是隻喜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直到父親給你娶了妻,謀了官職,我這才開始著急的?”
“不,你跟太子殿下可不能比。”房承棟搖頭。
“你年輕的時候,我應該怎麽說呢,那就是個玩物喪誌,遊手好閑的紈絝,隻是如今年紀大了,人也開始老成穩重了而已。”
“可太子殿下之前是怎麽回事,人稱熊羆,完全就是個行事無所顧忌,全憑個人喜好,好像全無腦子的匹夫。可今日,大兄也看見了,太子的心思其實是很縝密的。”
房承翰側目看了眼兄弟,滿臉不悅的哼了一聲,“那日大朝會時,太子殿下的出口成章,你又不是沒見過。茅勇那等長了鐵嘴的人都敗在了太子的手中,現在感慨個屁!”
“太子殿下本已是儲君,若非有人要搶他的位置,你覺得他屑於跟一群跳梁小醜爭鬥嗎?如今發覺其他殿下的羽翼漸漸豐沛,自然便開始有些緊張了,認真起來和隨意應付,自然會是兩種態度。”
“倒也是。”房承棟點了點頭。
“大兄方才說其他殿下是跳梁小醜,我便當什麽都沒聽見。”
房承翰甩袖進了門,不屑說道:“你若有本事,便讓金吾衛將我請了去。我若出了事,你這廝腦袋上也得留個碗大的疤。”
房承棟嘴角輕抽,頓覺無趣。
他們已到了玩笑都快開不動的年紀了。
……
蒙陰山,乃近郊諸山之一。
周遭園林密集,出入之人皆是護衛侍女成群。
在蒙陰山的周圍,除了皇莊之外,密集的紮堆著親王的別苑;國公、侯爺的莊子,山下田地雖然百姓耕種,但也都是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