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眠這個毛病,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孟鈺放下剛盛起胡辣湯的勺子,眯著眼睛打量裝作不經意間提問的雲川。
如雲川了解她一般,絕大多數時間,孟鈺也能看透雲川的心思。
他這句話的潛台詞是:你是因為雲馳才失眠的嗎?
“確切地說。”孟鈺開口“是雲馳出事後的第二個月確診的。”
“因為前兩個月都在酒吧喝酒,喝暈後醒來再喝,直到被父親帶回去才打算好好活著。”
“可是發現,不太好入睡了。”
雲川想開口安慰,京市都知道雲馳是孟鈺的禁區。
即使和她穿一條褲子的雲川,也不敢輕易提起。
她的失眠太嚴重,久而久之也成了雲川的心病,眼看著雲馳找到了,他想問清楚病因,好對症下藥。
哪成想又讓她想起來傷心事。
“你說我讓保鏢把雲馳綁來陪我睡一覺會不會痊愈,畢竟他是病根。”
雲川滿臉的心疼瞬間消失,抬眸無語的盯著孟鈺。
孟鈺在他的眼神中逐漸變得不堅定:“也...也有可能是我喝壞腦子了是吧。”
雲川不想搭話:“接下來,您打算怎麽做?”
孟鈺低頭,拿勺子一下下戳著碗裏的湯,片刻開口:“你先走吧,我過幾天帶他回去。”
“不可能。”雲川的語氣不容商量“我不會把您一個人留在這的。”
孟鈺垮肩小聲呢喃:“就知道會這樣。”
雲川皺眉:“要不我還是安排保鏢把雲總綁回去吧。”
孟鈺抬頭怒視他:“開什麽玩笑,他現在這弱智樣,回去了不讓他那個唯利是圖的爸和虎視眈眈的弟合夥撕成碎片??”
雲川啞言,他明白孟鈺並沒有誇張,雲氏現在,確實沒有雲馳的位子了。
“是您先開玩笑的。”雲川理直氣壯地回懟。
孟鈺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