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辛辣的都不能多碰,偏她又是個愛這些的。
家裏請的廚師絞盡腦汁研究出既滿足她味蕾又不傷身的菜譜。
雲川回個郵件的功夫,再抬頭,孟鈺已經自己付完款了,那飲料半杯已下肚。
雲川皺眉:“從前怎麽沒發現你也貪口舌之欲。”
孟鈺討好地把另一杯放到雲川手裏,嬉皮笑臉道:“你嚐嚐是真的好喝,就這一次嘛。”
雲川歎氣,沒再說什麽。
孟鈺並不貪吃,廚師研製的菜譜也不是她要求的,而是雲川。
剛和孟鈺相識那年,她已經被積壓成山的項目和報表折磨抑鬱了。
雲川救出她手裏那些被**的文件,從名詞概念開始,一步步教導她,孟鈺很努力。
清醒的時間基本都在工作,身邊有什麽就吃什麽,仿佛食物對她來說就隻是維持體能的工具。
再後來,雲川無意間得知雲馳還在時最喜歡帶她去吃變態辣火鍋,那時他才知道,孟鈺是喜歡吃辣的。
他和廚師一起研究了好久,最終敲定了適合她腸胃的幾道菜。
孟鈺心情不好時,雲川都會讓廚師給她做一遍,是管用的,孟鈺嘴上不說,卻會比平時多吃半碗飯。
雲川低頭看了看手裏的冷飲,抬眸又看向走在前麵的孟鈺,他深吸一口氣,堵在胸口的墜落感卻一點都沒有減弱。
從來到這開始,孟鈺好像有些不同了。
她臉上多的不隻有笑容,伴隨著的還有憤怒,好奇。
她不再對所有事物抗拒,不再是工作機器。
就像一座嚴絲合縫的冰山,不經意間坍塌了一角,陽光照進去,它表麵的冰渣部分融化了。
這是好事,雲川不停地暗示自己,畢竟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孟鈺像正常人一樣活著。
他不經意間回頭,瞥見雇傭的鄉民一臉癡迷地望著孟鈺的背影,雲川臉色瞬間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