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娘親的魔法杯也要帶著。”
小孩兒抱著自己裝了奶茶的杯子,還要伸手去夠楊氏的粉色保溫杯,楊氏連忙拿起來,“小祖宗喲,趕緊安分點兒吧。
你微姐姐送的禮物,我才不會落下呢!”
順手往自己和謝知微的杯子裏接滿了水,幾個人一晃一晃地到了離難民營不足百丈外的宅子。
楊氏不會常住燕州,段宏楦看在楊青凱的麵子上給她挑了一個極其寬敞的宅子。
看著謝知微和秦烈進了楊氏的宅子,謝老夫人的眼睛都紅了,一下一下地戳著謝必安的肩膀,“你看看你的好女兒,有藥不給你這個當爹的治病,有吃的全孝敬那個姓楊的老狐狸精去了!
還跟一個外男出雙入對的,我們謝家的臉都快被他們娘倆兒丟盡了。
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還不能讓她來給你祖父和你兄長治病,把那些食物給我們吃,我這把老骨頭就吊死在你麵前!”
謝必安難堪地坐在缺了一條腿的凳子上,被耽擱多時的千日病折磨得他連頭都抬不起來,母親的指責和父兄的冷眼更讓他覺得難堪至極。
在謝老夫人又一次推搡他肩膀,差點將他推到地上的時候謝必安終於爆發了。
“娘!
微兒為什麽不肯給我們治病,為什麽寧願去照顧楊氏也不願意把吃的給我們您真的不知道嗎?
您是她的親祖母,可您對她做了什麽?
直到現在您都不肯好好地求她給我們治病,給我們食物,更別說是與她道歉。
她如今有關寧鐵騎的將軍撐腰,還是段大人親封的宣慰司醫官,我們有什麽呀?
除非她自己願意,我們拿什麽讓她來給我們治病,給我們送吃送喝?
她已經不是不是那個被您嚇唬一句就能為我們豁出去的謝知微了,您還看不明白嗎?”
最有能力的女兒硬生生被母親和妻子越推越遠,謝必安懊惱的殺人的心思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