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請看,安南這地方,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就算是鄭阮兩家的土地加起來,還沒有咱們一個雲南布政使司麵積大,所以鄭主那些什麽擔心路上出意外之類的借口,可以說都是屁話。”成子龍道。
高衡點了點頭,這個觀點他認同,後世在軍校,他對地理也是做過研究的,整個安南的麵積按照後世的標準,不過三十多萬平方千米,比雲南還要小一圈,現在鄭阮分家,鄭氏不過隻占有了一半的土地,手中的地盤連一個貴州省麵積都不到,這麽點地方能出什麽意外,分明是借口。
成子龍道:“之所以先移交一半,那是為了先穩住我們,以防我們做出過激舉動,同時讓我們放鬆警惕之心,以為他們也是講信用之人,否則,一個不放,到時候直接用數萬人交換一人,我們就算是接收也接收不過來從,場麵一定會非常混亂,我們隻要不傻,肯定不會答應他們這麽幹,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反悔。”
高衡道:“從這一點來看,鄭主倒是深諳人性。”
“不錯,在下可以肯定,他的後手就在最後一次移交之中,我們可以做個假設,若是過些時日,數萬僑民和十萬石糧食一起移交,他們在後麵埋伏精銳兵馬,趁著移交之後,我們安頓難民之際突然殺出,豈不是事半功倍。”成子龍分析道。
高衡道:“不瞞軍師,其實我也早有這種預感,鄭主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這不是他們的行事風格,安南人的性格就是睚眥必報,他們在我們手上吃了這麽大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成子龍又道:“上次我們分析過,鄭氏朝廷的主力部隊基本上都在南方跟阮氏對峙,剩下的兵馬要分守各地,他能抽調出的兵馬最多兩萬,我們重創了他一萬多人,若是這次卷土重來,人數應當跟前一次差不多,對付我們,鄭主會用力,但是不會出全力,一旦出了全力,短時間內啃不下我們,他們會有大麻煩,將軍以為我們該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