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語,你們千香樓的蘇依香可還有?”顏臻又問。
楚卿被酒嗆到,憋得她滿頰通紅。
蜚語害羞垂頭,櫻桃小嘴水潤潤的發亮,“顏相,這種香可不常熏,一般遇到烈性的姑娘,鴇母才舍得用上一點,三兩銀子才得一錢。”
“十五那晚,你們樓裏的蘇依香是給誰用的?”
“難道不是顏相……給某個姑娘用的?”蜚語偷偷看他,顏臻在樓裏睡過半晚那事,樓裏姑娘早就傳遍。
顏臻惱怒,拿了酒壺擲過去,“當然不是。”
蜚語沒敢避,襦裙上被澆濕一片,“那奴家便不知了,這香由鴇母親自收著,除非貴客出高價才會拿出一些。”
眼見他們聊得火熱,楚卿被烈酒燒得頭暈目眩,想出去透口氣。
“顏相,臣還有事,先行一步。”
顏臻嗯了聲,繼續和蜚語聊蘇依香的事。
聽到中香後女子的反應,楚卿剛好絆到門檻,耳根子臊紅。
無恥!
什麽禁情割欲,遇到好看的姑娘聊得津津有味,漁夫都沒他會釣。
蜚語被哄得合不攏嘴,一顆鐵心都要化成繞指柔。
楚卿氣得跺腳,指尖都掐紅了。
從千香樓後門離開,她才覺得氣順,急忙到馬車上拿自己官袍換上,將穿過的衣袍扔到馬背上。
“楚大人出來得這麽快?”方子敘抱拳站著,輕瞥她一眼。
那不屑的眼神,仿佛在懷疑她的身體持久力。
楚卿氣惱地回道,“不喝花酒,不碰姑娘,當然快了。”
“相爺讓你走了?”
“當然。”楚卿撒完謊,租馬車直奔楚府而去。
等方子敘反應過來,她人已經跑了這條街。
路上,她不爭氣的想到顏臻,濃濃的睫羽上像淋了一聲雨。
早點把他弄死心淨,省得將來孩子出生,也跟著這個渣爹被唾罵。
楚府大門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