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西上頭有五個姐姐,他是家中唯一的幼子,自小父母並祖母便十分寵溺他,不論他想要什麽都會想盡辦法為他弄到手。
就連這次來平鎮,也是他在書院鬧得太過分,打傷了夫子,惹惱了祖父才被勒令回老宅閉門思過。
即便是回這偏僻的老宅,家中也替他樣樣都安排妥當了,避暑的宅子一應吃穿用度全都依著京中的樣子來,上到縣衙下到隨行的下人,全都打點好了。
甚至怕他讀書太悶,還讓母親家中的表弟徐研修陪著他。
他從未嚐試過失敗和挫折,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
他自認長相隨了母親,不是美男子也算儀表堂堂,再有家世的加持,沒有哪個女子會拒絕他的。
但衛南熏拒絕了他,他能看得出來,這不是耍手段的欲拒還迎,而是真的不喜。
聽到她那段關於不甘為妾的話,文竹西震驚之餘,沒有覺得她是自不量力,反倒更加欣賞這個女子了。
他覺得自己是真的看輕了她,她與他過往所見的女子皆不相同,他有一瞬間是真的有衝動,想要娶這個女子為妻。
“表兄,關姑娘並非自甘墮落的女子,你的這些手段,恐是折辱了她,咱們還是回去吧。”
“我不回去,研修,你說我若寫信讓娘親派人來說親事,娘親會不會答應。”
徐研修並不想跟著過來,他還有很多的文章要溫習功課要做,他不像這位大少爺,可以成天無所事事,不讀書也能繼承文氏家業。
他不同,他必須靠自己往上爬,才可出人頭地。
可這麽多年來,他父兄的官職要靠文家,他母親的體麵要靠文家,就連他能入學堂也要靠文家。
而他,並不像文竹西的兄弟,反倒像隻忠犬,一個奴仆。
“表兄,你清醒些,姨母已經在為你說定遠侯家的親事了,她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娶一個商賈家的姑娘,即便這位關姑娘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