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南熏險些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給嚇著,還好是個女子的聲音,才讓她繃緊的神經放鬆了些。
許是沒聽到她的回答,外頭的人頓了下,又道:“姑娘若是不自在,奴婢便將衣裳放在這兒,待您更衣後,再伺候您梳洗。”
這樣的安排實在是再體貼不過了,既給了她尊重,又化解了尷尬。
她連忙道:“多謝。”
但一出口的聲音連她自己都嚇到了,實在是太過沙啞嫵媚了,一聽就知道發生了什麽,這讓衛南熏的臉漲得通紅。
好在屋內隻有她一人,那女子也仿若沒聽見,道:“姑娘言重了,這都是我們家主子交代的,您若有什麽需要,隻管提便是。”
說著,她便放下了衣物退到了外間。
主子?
竟然是那人吩咐的,他居然如此的細心,甚至還照顧到了她的感受。
這讓衛南熏想起了前世,裴聿衍對她無疑是喜歡的,一個月大多數的日子都歇在她這裏。
他又重欲,每晚都要折騰多次,而他日日要出入禦書房,怕被皇帝發現斥責他縱欲,便隔五六日才會過來,積攢的多了,就會要得更凶。
有時候皇帝臨時傳召,他會毫不猶豫地抽身離開,她便如同被玩壞丟棄的玩偶,動彈不得,赤條條的任由宮女們伺候。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被扶起擦身子,溫熱的布巾一點點撫過她的脖頸、胸口、腿根,敷在她那些紅紫色的痕跡上,就連最隱私的地方也沒放過,宮女的動作即便再輕柔,也讓她渾身戰栗。
那些宮女的眼神,似譏諷似豔羨,這令她覺得自己並不是什麽太子的寵妃,而是勾欄瓦舍裏人盡可欺的妓女。
可那會她實在是昏了頭,覺得裴聿衍是愛她的,隻覺是自己太過敏感想太多了,將這些不適都拋到了腦後,一味沉浸在他的寵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