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慕簫等蘇知鵲穿戴好才牽著她的手出門。
蘇知鵲心裏還生著他的氣,不肯讓他牽手。趙慕簫鬆開了手,轉而將手臂搭在她的腰間。若不是戴著麵紗,趙慕簫一定能看到她的腮幫子鼓鼓的,像隻吹氣的青蛙。
出了門,蘇知鵲微微一怔,沒想到方才敲門的人竟然是瞎了一隻眼睛的趙康,身旁坐著臉上已經消腫了的趙元璟。
趙元璟看了一眼趙康手中的荷包,淡淡說道:“前日晚間驚擾了侯爺和這位美人,在下過意不去,這裏麵是二百兩銀子,算是給二位賠罪了。”
蘇知鵲審視著神情頹敗的趙元璟,不知道他又在憋什麽壞水。水蛇的事估計對方也猜到了,但沒有證據,對方拿蘇知鵲和趙慕簫也沒辦法。
可既然是道歉,為什麽非得隔了一天一夜才來?遲到的道歉,比草賤!
趙慕簫示意趙順接過銀子,淡淡地說了一句:“世子的道歉,爺收下了。”
趙元璟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蘇知鵲,示意趙康推著輪椅離開了。
蘇知鵲被趙元璟這一瞥看得心驚肉跳,趙慕簫卻似笑非笑地在她腰肢處輕輕捏了一下,警告她說,“看來是我小瞧他了。他對你,在意得很呢!”他微微低頭,湊近她的耳朵低聲說,“如果趙世子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方才在房間裏同我歡好,會是什麽表情呢?”
蘇知鵲垂著頭,閉著眼,想到方才在房間裏,他將她剝了個幹淨,自己穿得卻像個正人君子。看起來,就像是她這個別人的未婚妻在勾引他。
害,前有狼後有虎,蘇知鵲覺得自己處境堪憂。她捏了捏藏在袖子中的身份牌,心道:要不是為了拿到這個身份牌,我怎麽會放任你對我如此無禮!
想到這裏,她眼珠子一轉,說想去甲板透口氣,趙慕簫便鬆開了攬著她腰身的手。
她在前麵信步走,他就在後麵不緊不慢地踱著步子。趙順按著佩劍緊隨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