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趙瓊華的花茶喝了三四盞,趙慕簫依舊沒有說起身要離開的意思。
她捏起一塊桃花酥,狀似隨意地說道:“我記得知知最喜歡吃桃花酥了。哦,對了,慕簫哥哥,今天我看跟你弟弟吵架那個太學學生,貌似和知知是舊相識啊?”
她刻意將“舊相識”三個字說得極慢,然後抬眸去瞧對麵的趙慕簫。對方卻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聽說太醫院的秦太醫回鄉省親去了?”
“對呀。”趙瓊華一頭霧水,不知道趙慕簫問秦太醫做什麽。因為秦太醫是皇奶奶宮裏的常客,所以她與他也算熟識,“秦太醫回去有些日子了,約莫著這兩天該回來了呢!”
趙慕簫“哦”了一聲,依舊默默地把玩著杯盞。他垂著頭,似乎在想什麽重要的事情。
不多時,有小廝慌慌張張地跑來稟報翠岫院裏發生的事。他氣喘籲籲地說道:“那個頂厲害的,裴……裴公子與,與如夫人……吵起來了……”
趙慕簫與趙瓊華對視一眼,紛紛起身朝翠岫院走去。
杜縈這邊剛交代完廚**宜,見他倆朝著翠岫院行去,便也邁步跟上。在三人之後,門房引領著蘇知鏡與蘇禾方才邁入院子,見此情形,亦緊隨其後。
幾人先後到了翠岫院。
趙慕簫的目光落在蘇知鵲緊緊握著裴江流的手上:“我一會兒不在,她竟敢去握別的男人的手!”
趙瓊華的目光落在蘇知鵲的麵紗上,心裏鬆了口氣:“還好,麵紗沒有被人摘下。”
蘇知鏡的注意力則落在他剛踏進院子時,戴麵紗那女子勸阻裴江流的那句話上:“裴公子,謹慎行事。”
難不成,他那個一身反骨的妹妹,真的與人私奔了?
蘇知鏡的呼吸微亂,他壓下心裏的煩亂,輕喚了一句:“江流?你為何在此?”
裴江流斂去眼中的凶光,抬眸往院子門口瞧了一眼,哦豁,來的人不少啊。與此同時,蘇知鵲聽見兄長的聲音,慌忙鬆開了握著裴江流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暗地裏跟趙慕簫站在一起的趙瓊華打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