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母親一直偏袒親族,他早就想給崔家那些人點教訓,今日便拿著崔裕達開刀,也算給其他人提個醒。
來福立刻自抽嘴巴,“奴才妄言,請殿下恕罪。”
走回院中,看著雪地上墨淩軒留下的鮮血,想到那個看他像看陌生人一般的女人,楚臨淵心緒煩亂。
“殿下,該歇息了。”
天色漸暗,來福走到院中側躺在軟榻上喝著悶酒的太子殿下,輕聲勸著:“殿下。”
“不必。孤等人。”
楚臨淵話音剛落,外麵便傳來府兵的聲音。
握著長槍的府兵走到楚臨淵麵前,單膝跪地,拱手,“啟稟殿下。門外有一自稱墨淩軒之人求見殿下。”
“嗬。”等了許久的楚臨淵從軟榻上坐起身子,冷聲命令:“準。”
半晌,墨淩軒走到楚臨淵麵前,雙膝跪地:“請殿下救臣妻。”
想到秦聽弦之前說的話,按蠱蟲發作的時間,這幾日確實必須要安撫她體內的雌蠱,若在拖下去,那女人怕是真活不了。
他還沒有讓她愛上他,怎麽能讓她死呢?
思及此,望向跪在地上的墨淩軒,“孤作為太子,自然心係萬民。但君奪臣妻可是要被百官唾棄。墨小將軍的夫人,孤碰不得。”
“殿下這話說得真是可笑。是要眼睜睜看著她死嗎?”
墨淩軒沒想到楚臨淵竟會說出這種話。
楚臨淵勾唇,“孤可不像小將軍,會為一女子失了理智。用你墨家一手建立的墨家軍交換一道賜婚聖旨。”
話罷,上下打量墨淩軒。
“孤懷疑墨將軍以後能否成為一員猛將?若是敵國抓了林清婉,你是不是立刻便會為一女人棄孤的城池和百姓於不顧?”
墨淩軒將手握得哢哢作響,目眥盡裂:“太子殿下,臣分得清何為輕、何為重。”
“我以墨家軍抵換賜婚聖旨,是對陛下的信任,對我北楚國的信任,相信陛下會善待良將。即便沒有清婉,隻要陛下開口,墨家也不會有任何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