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解毒丸,可以解百毒。”清苓躺在軟塌上,隻手撐在上麵開口。
即便是疼得不行,她也要讓宋殃受到責罰。
皇帝猛地一拍旁邊的櫃子,嗓音低沉帶著強大壓迫感,“宋殃,你還不知罪?!”
這是要把罪行強壓在宋殃身上。
她能感受到清苓即便渾身疼痛,眼底也帶著一閃而過的得意。
對公主下毒這個罪名做實,可就完了。
此時裴書卿才緩緩上前,朝著皇帝拱手:“陛下,毒發需要時間,怎麽會恰好是她們二人在一起的時候?”
“丞相是何意?”皇帝似有不滿。
裴書卿直起身子,目光落在清苓身上,薄唇輕啟,“一般毒發不會這般快,往前推算,應當是晚膳時被下的毒,皇上您應當從那時開始查。”
當真查起來,禦廚,宮女太監都要查個遍。
讓人頭疼。
且罪魁禍首是何人,皇帝跟公主都心知肚明。
“裴丞相,你……你是當真要護著宋殃?”清苓手緊緊攥著被褥,眼底浮現一抹不甘。
這種毒藥,不過也就是戌時會折磨一個時辰罷了。
維持一個月之久。
明日回皇宮,她可以吃下解藥。
隻是清苓更多的是不甘與憤怒。
裴書卿目光冷冷對上她的雙眼,緩緩開口,“公主,臣隻是不希望冤枉任何一人。”
見狀,清苓的心死了。
她看向皇帝,眸光泛著淚光,“父皇,讓他們走吧。”
“好。”
皇帝看向宋殃跟裴書卿,眸光深邃晦暗,抬手示意他們離開。
等他們走後,皇帝看向清苓,淡淡開口:“若是你想,朕可以替你做主。”
“不用,父皇,那樣勝之不武。”清苓顫抖著眸子,感覺那渾身的疼痛,不及心口的半分,喉嚨帶著幾分沙啞,“兒臣會親自把裴書卿奪回來。”
在讓裴書卿對她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