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苓麵色發冷。
她似乎已經撐不下去,體內那啃咬著身子的疼痛讓她崩潰。
一個時辰,煎熬痛苦。
更別提裴書卿紮心的話。
她微微喘著氣,閉上眼,嗓音虛弱沙啞,像是拚盡全力才說出的一句話,“滾!”
“……”
裴書卿並未在這裏多待一會兒,在那個字落下的瞬間便轉身離去。
營帳內隻剩下清苓一人。
清苓手緊握著那小白瓶,吃力拿出裏麵一顆藥,吞入腹中。
體內的疼痛在逐漸的緩解,但她的憤怒卻越發洶湧。
“宋殃,你當真是個賤女人!”清苓把手中的小白瓶狠狠扔在地上,大概是太過生氣,還猛地咳嗽好幾聲。
心口越發的疼。
如同幾根尖銳的刺紮在胸口處,有些令她喘不過氣。
這次之事,她絕對不會容忍。
她一定會讓宋殃生不如死!
——
第二天,狩獵大隊已經回去。
宋殃跟著裴書卿一並回到府內,卻撞見從外頭回來的一人。
是憶京。
他的出現,讓二人都眸光怔然。
裴書卿冷眯眼,“你怎在此處?”
“大少爺,如今我是二夫人府內的仆從了。”憶京微微低身,朝著她說著。
“仆從?”
宋殃微微偏頭,眼底帶著幾分疑惑,“二夫人會要一個藝館男子當仆從。”
大抵是因為憶京這張與裴書卿很像的臉。
為何呢?
柳雲姝讓一個與裴書卿很像的人伺候自己,這其中緣由,倒是容易引人遐想。
“是我被藝館趕出來了,在京城之中,我隻認識二夫人一人,你們若是怪罪,便怪我,是我的錯。”他低著頭,想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身上。
來者不善。
宋殃總覺著,那雙帶著幾分妖媚的雙眼中有幾分算計。
跟她差不多。
或許其他人看不清楚,但宋殃演過太多,自是一眼便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