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棗說完就用力磕了兩個響頭,
“求姑娘留我一命!二姑娘和伯爵府那邊的信箋往來一直經奴婢的手,奴婢願意為大姑娘效犬馬之勞!”
謝錦姩睨向她,眼神陰鬱,
“叛主之徒,我可不敢用。”
“奴婢並非叛主,而是棄暗投明,更何況奴婢姐妹倆的賣身契原本就在郡夫人的手裏,因為貪生怕死,所以隻能幫著二姑娘隱瞞。”
冬棗大著膽子看謝錦姩,快速想著自救之法,
“這樣的驚天大事,即使暴露了二姑娘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可奴婢姐妹倆的命如草芥,二姑娘捏死我們就像捏死螞蟻,換做大姑娘,您敢冒著性命危險通風報信嗎?”
聽了她的話,謝錦姩覺得有趣,
“你還有理了?”
冬棗搖頭,“不不,奴婢是想說身不由己,今日大姑娘找了我們,二姑娘的身份敗露,她就不再是二房嫡女,大房之人不值一提。
良禽擇木而棲,奴婢二人自是跟著大姑娘辦事更有前途,求大姑娘給奴婢一個為您賣命的機會!”
說罷,她又是一個磕頭。
“奴婢也是!”冬梨緊跟著冬棗的話說。
謝錦姩竟有些欣賞冬棗,她這腦子轉的可不慢,按照她的邏輯,自己還真怪不了她,是得給她一個表現的機會不可了。
“冬棗,你和你妹妹隻能留一個。”
謝錦姩想探探她的底限在哪,若她為自己活命而不顧親人,這樣的人留不得。
冬梨的眼神驚恐,“姐……”
她很快被嬤嬤捂住嘴。
冬棗看著害怕到極點的冬梨,心中更是焦急慌措,
“大姑娘,您不是怕奴婢會叛主嗎?何不用冬梨的性命來牽製奴婢,隻要冬梨活著,奴婢定會為您赴湯蹈火啊!”
聽到這話,謝錦姩沉默良久,忽地笑了,她擺擺手,嬤嬤們放開她們兩個,春柳也將毒酒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