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七,季震霆去世。
七月二十,秦渺以普通後輩的身份參加葬禮。
葬禮現場莊嚴肅穆。
正招待賓客的季嶼川眼下一片烏黑,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錯覺。
“他演技還不錯,對吧?”
秦渺稍稍側眸,看向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季飛。
這人眼神清澈,表情平靜,跟季嶼川的‘痛不欲生’比起來,半點難過的情緒都看不出,此時他投向季嶼川的眼神,甚至帶著說不出的嘲諷。
有什麽可裝蒜的?
明明老爺子的死,季嶼川脫不了幹係。
秦渺:“今天這種情況,或許你該裝的傷心些,”
季飛:“沒必要。”
行吧。
正主都不在意,倒是她一個外人多了嘴。
秦渺轉身欲走。
“趙晴雲的事是你做的嗎?”
“什麽?”
季飛眨了眨眼:“前天晚上,趙晴雲在酒吧嗑藥,被警察抓了個正著,據說不僅要被送進戒毒所,大概還要蹲個十年八年。”
秦渺‘哦’了聲:“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她並不否認。
但自認這事跟她關係不大。
畢竟她又不能逼著趙晴雲嗑藥。
她隻是在合適的時間,打了一通合適的舉報電話而已。
然後,實現之前她之前放的‘想好怎麽死’的狠話。
趙家真以為隨隨便便找個替死鬼,就能讓那件事在她這裏翻篇嗎?
不可能。
女子報仇,半年不晚。
季飛單純地有點好奇:“你說,我能用同樣的辦法把萬詩慧送進去嗎?”
“大概不行。”
秦渺給出真誠的建議:“她沒有嗑藥的愛好,你不過,她比較愛賭,你要是有興趣,可以花點時間從這方麵入手,說不定會有意外驚喜。”
兩人心腸都是黑的。
明明在說算計人的話,臉上的表情沒有分毫變化。
坦率,真誠,勇於表達最真實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