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沈昭寧縫製了一隻花包,眼睛有點幹澀,便出去澆花,放鬆一下。
冬香和紫葉在庭院的東北角辟了一角,種了三五種平平無奇的花。
新苗弱小可愛,嬌嫩的綠葉,單薄的軀幹,需要細致的嗬護和澆灌。
這時,陸清雪帶著冬草盛氣淩人地闖進來。
沈昭寧施施然坐在廊下的躺椅,清寒的眼風無差別地掃過去。
眼角餘光看見,陸清雪的頭臉還包著白布,隻是比之前輕薄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
陸清雪恨她入骨,此次來不是殺她,就是另有重要的目的。
冬香和紫葉立馬過來,大聲道:“奴婢拜見二小姐。”
陸清雪不看她們一眼,走到沈昭寧麵前三步遠的地方站定,小小的鼻孔俯視她。
“沈昭寧,我給你一個向我賠罪的機會。”
陸清雪看見她舒適、愜意地坐在躺椅裏,額頭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那張臉光滑得沒一絲褶皺,就氣得渾身打顫。
憑什麽她差點毀容,日夜飽受臉痛的折磨,這賤人卻毫發無損,還這般享受?
“我得罪你了嗎?”
沈昭寧抬眸,眼角飛落一絲冷笑。
對於陸清雪這種居高臨下“施舍”的語氣,她已經習以為常。
“你怎麽沒得罪我?”陸清雪指著自己依然紅腫的臉,厲喝淩厲了幾分,“你和朱顏記那個晴姑姑聯手打爛我的臉,你還敢否認?”
“你的臉被打腫了,腦袋也被打腫了,記憶錯亂了嗎?”
沈昭寧站起身,清冷的眼眸好似蓄滿了冰渣子,“不如我幫你回憶一下,是你拽住我不讓我走,是你煽動那些人摁住我,是你先動手打我。如何?想起來了嗎?”
陸清雪莫名地後退半步,覺得那些冰渣子隨時會飛襲出來,刺入自己的眼睛。
這賤人虛張聲勢罷了。
在陸家,她一隻手就可以讓這賤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