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在風中枝葉摩挲,院中眾人目光都落到寧雲舒身上。
“嬤嬤,你與眾人先退下吧。”她吩咐道。
桂嬤嬤點頭,與一眾宮人都離開。
寧雲舒挑眉看向寧陌雪:“這是我與母妃、皇兄之事,外人回避。”
寧陌雪嘴唇翕動,眼中浮出委屈,微微頷首便準備走。
“等等!”寧煜連忙攔住寧陌雪,惡狠狠看向寧雲舒,“你有話就說!雪兒怎麽就成了外人!”
賢妃亦是心疼握住寧陌雪的手,生怕她受半點委屈:“是啊童童,當初雪兒進宮便由我照料,也喚我母妃,與你和煜兒便是親兄妹。”
寧陌雪搖了搖頭,輕聲道:“母妃,皇兄,姐姐定是有重要之事要單獨與你們說,雪兒在門外候著便是。”
雙方僵持了片刻,見寧雲舒不作聲,賢妃隻能無奈點頭。
寧陌雪委屈地欠身,然後轉身離開。
寧煜擰眉看向寧雲舒,很是不滿:“都七年了你還是如此任性,何時才能有雪兒半點懂事!”
寧雲舒淡然一笑:“像她那樣?那要讓皇兄失望了。”
“你!”
賢妃開口製止:“好了。童童,告訴母妃,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為何要去太極殿?對皇上都說了些什麽?”
寧雲舒將今日在殿上說的話一五一十給賢妃二人複述了一遍,二人聽得目瞪口呆,一身冷汗。
“童童,邀功自詡、欺君之罪,你今日所作所為,稍有不慎,你可知後果?!”賢妃語氣嚴肅。
寧雲舒自然是知道後果的,倘若今日她不是被賜封而是被定罪,那她的母妃與皇兄也必受牽連。
他們擔心的,正是這一點罷了。
“母妃,父皇為了皇室顏麵定會將計就計,所以今日之事,隻會萬無一失。”寧雲舒回答。
寧煜沉眸搖頭:“你何時變得如此心機深沉!”
寧雲舒看向他反問道:“皇兄以為,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