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舒疼得雙眼緊閉,腦子裏一直在搜尋記憶中的人,太醫院還有哪些人在,何人才能放心傳召過來給她看病……
“泉仁、泉仁可還在?”腦海裏隻出現這麽一個人。
她記得泉仁是李院判的弟子之一,當初她在宮裏有個頭疼腦熱都是李院判親自為她看診。
她之所以對泉仁有印象,是因為當初他隻是一個七品醫師,因為在宮中沒有依仗常受到同僚欺負,有一次他受欺負,她正巧遇見出言替他解圍,從此眾人知道他得她照拂,也不敢再隨意欺負他了。
如此算來,她也算是對他有恩。
“泉仁,泉院判?”桂嬤嬤詫異,“好,老奴這就去請他過來!”
寧雲舒沒想到當初那個受人欺負的小醫師如今居然已經取代了他師傅的位置成了太醫院的院判。
一切,還真是令人意外。
不多時,桂嬤嬤領著一人回到殿中。
那人手中提著木箱疾步來到榻邊:“微臣泉仁見過長公主!”
寧雲舒額間冒著虛汗,睜眼看向他,三十出頭的年紀,麵容清瘦,與七年前變化倒不大。
她伸出手去,泉仁立刻上前搭脈。
“公主,老奴去門外候著。”桂嬤嬤識趣地推到寢宮外。
泉仁仔細感受著脈搏,眼神倏地驚愕,試探問道:“公主可是時常下腹墜痛,並伴隨惡心頭疼?”
寧雲舒收回手,眸色凜冽:“不必再問,泉太醫醫術高超心中已有答案,隻管對症下藥便是。”
泉仁眼中難掩震驚。
七年前他隻是一個小小醫師,有幸得麵前這位公主庇佑,也才有了如今的一切。
那時候的公主,在他的眼中就是天上的神女,是熠熠生輝的寶石,可……七年未見,如今的公主居然成了這副模樣,還染上了……髒病!
不知那匈奴之地是何等齷齪肮髒,不知公主是受到了多少人的淩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