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內,紅綢軟榻,熏香嫋嫋。
“長公主,二爺回來了。”小丫鬟躬身立在榻外,順從的垂下頭顱,不敢窺看帳內半分。
一隻柔嫩纖細,布滿紅痕的藕臂自帳內伸出。
輕輕一掃,把一隻雪白的狐兒從榻上驅趕下來。
“江知年。”
應不染不理會丫鬟的話,衝著門外輕喚。
被趕下床榻的雪狐抖抖身上蓬鬆的毛發,衝著應不染尖叫幾聲。
“再叫本公主閹了你!”
應不染揮開帳子。
撐著酸脹的腰,指著這隻齜牙咧嘴的雪狐,發泄昨晚被折騰一夜的不滿。
這狐和它的主子一樣難纏。
也不知江知年什麽癖好,兩人歡好時,他總喜歡把這狐兒安置在床榻旁。
應不染在榻上失控的抓撓江知年脊背,那雪狐就在榻下瘋狂的抓撓腳踏。
叫的比她還撕心裂肺。
應不染不服氣,就咬著江知年的喉結翻身而上,坐在江知年的腰上看著它,好看的杏眸滿是挑釁。
“你跟它較什麽勁兒?”
一聲清冽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下一刻,便有人抬步而入。
男子衣衫飄玦,滿室幽蘭不與爭香。腰間環佩隨雲步叮咚作響,衣上蜀錦也在碎光下映出精美的紋路。
“你待它可比待我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撿我訓它來。”
江知年不作聲,俯身把豎起尾毛的狐兒圈進懷中。
雪狐得了靠山,正揚著一雙吊角的媚眼,高傲的注視著應不染。
美人就在眼前,偏視而不見,抱那雪狐。
“一大早兒上哪去了?”
應不染掀起眼皮,看向江知年。
爭輝皎月不及他如玉容顏,星辰江河不及他明眸一暼。
身如勁鬆登峰。
隻是一身冷若寒霜的氣場,讓人不敢親近。
江知年入鬢劍眉蹙起:“突厥使者今日入京議和和親,一會兒去城門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