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逢皇後祈福回宮,應不然貿然頂撞太後的消息不脛而走。
顏花朝擔憂應不染,擱下未繡完的肚兜就匆匆前來。
沒想到到了韶華殿,才知曉,應不染被禁足在皇後寢殿。
應不染終於舍得鬆開顏花朝,拉著她的手坐在椅子上,將人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顏花朝不自在的輕咳一聲。
就在她試圖想阻止應不染繼續掃視自己時,應不染用力握緊她的手,雙頰因為激動而微微泛起一層紅暈:“花朝,我好想你。”
顏花朝瞬間紅了眼眶。
她負氣似的推開應不染的手,暗自在心裏把應不染編排一遍。
還說想她呢,她怎麽沒看出來。
每日去跟太後請安排兩人都會相見。
應不染氣她心狠手辣,每次她想跟應不染說說體己話,應不染卻連個側眸都不給她。
那決絕離去的背影和疏離,深深刺痛顏花朝的心。
顏花朝捏著帕子,嗔怪的看了應不染一眼:“不是不願理我麽?現在又說想我了。”
說著,她從袖袋中套出一個繡了鈴蘭花的香囊,“喏,前幾日阿姊纏著要我為她繡個香囊,剩了好些布料,就給你也繡了一個。”
她說的隨意,卻不想應不染見那香囊活像見了鬼一般。
這是應不染一生中,最恐懼的東西。
沒人知道上一世,那個殺伐果斷的長公主竟然會害怕小小香囊。
甚至連江知年都不知道。
顏花朝還以為應不染不喜歡,有些失落的垂下手。
見顏花朝不悅,應不染隻好勉強掛起笑意,捏著香囊一角交給棉兒收起來。
她不想因為此事再跟顏花朝起嫌隙,於是連忙拽著顏花朝的衣袖央求:“花朝,母後殿裏太無聊了,我想搬回韶華殿,你讓皇兄幫幫我唄,跟父皇求求情。”
顏花朝握著應不染不安分的手,水蔥一樣的指尖點在應不染額心:“你少惹些事端,又怎麽會被禁足?這次幸虧有父皇保你,若是趕上父皇不在,當心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