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年捏著應不然下巴的手一緊。
應不然猛地吃痛,蹙眉瞪向江知年,說了一個渣女都會說的話。
“江知年,別鬧了,那晚是本公主喝多了,你就當是一場夢,忘了吧。”
江知年定定看著應不然,似乎想從她的雙眸中看出什麽。
他沉默很久,最終隻是蠕動了兩下薄唇,淡淡道:“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應不然當然不會否認。
她寧願自己在江知年眼中做一個睡完提褲子就跑的渣女,也不願意再跟江知年重蹈覆轍。
江知年性格執拗,做事一板一眼。
隻要你跟他睡了,他便認定你就是他的結發妻子,這一生,連個通房都不會有。
當然,就算江知年想有,她也不會允許。
當年就是因為太了解江知年,她才不計後果跟江知年睡了。
兩人被大理寺卿逮到的那一刻,應不然就確定,江知年這一生,要麽死,要麽做她的駙馬。
她沒有得到過江知年的愛,所以不知道江知年愛上一個人是什麽樣子。
不過,不管江知年會不會愛上別人,又沒有尋到愛情。
都跟她無關了。
這一世,她要跟江知年,橋歸橋路歸路。
並非說她不愛江知年了,而是愛上江知年的後果,她實在承受不起。
剩下的日子裏,她會在人眼窺不到的地方,把這份愛意,藏在心底。
應不然佯裝沒有看到江知年漸漸冷下的眸子,臉上故意露出嫌棄的表情。
“知道二公子功夫好,日後不要學本公主翻盤牆頭了,否則,我便要父皇下令,不讓孟學士教授你詩書了。”
江知年沉默一瞬,點頭應聲:“知道了。”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按在房門上,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從青白的皮膚下,凸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晚風從門縫鑽進,吹涼了應不然蒼白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