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顏花朝,似是從兩人微妙的表情中看出什麽。
她不著痕跡湊到應不染耳邊,輕聲問:“染兒,前幾日來找你的,是不是他?若是他欺負了你,我定要給他顏色瞧瞧。”
應不染側眸看了一眼顏花朝,手指情不自禁地勾住她的袖口。
顏花朝的話讓她突然想到什麽,表情霎時變得有些奇怪,低下頭看著自己裙擺。
“這幾日皇嫂有事要我幫忙,不得閑,你代我向學士告個假。”
應不染抬眸看向江知年,卻見他脖頸隱隱約約看出一道血紅。
“你脖子怎麽回事?”
雖是入秋,天氣也還未到裹頸加衣的地步。
江知年卻特意穿了一件高襟內衫,外麵加了一件寬鬆外袍。
他沒有應聲,隻是看著應不染的目光仍舊堅定:“你該回來禮學了。”
江知年的聲音天生的清冷,尾調裏帶著幾分不容人質疑的威嚴。
明明不過一句勸誡,落在顏花朝的耳朵裏,就像是要挾。
顏花朝怒從心起,向前一步,隻身擋在應不染身前。
“好大的膽子,你是否知曉在跟誰說話?”
應不染倉皇拽住顏花朝的袖口,耐心且輕聲的湊到她耳邊:“花朝,他會武功。”
顏花朝後脊一涼。
眼前的江知年,一襲白衣,勝雪肌膚,消瘦的身形,怎麽看都給人一種病怏怏活不久的感覺。
這樣的人會武功?
感受到顏花朝的大量,江知年終於舍得把目光從應不染的身上移到顏花朝身上。
對上江知年冰冷的視線,一股冷意從顏花朝的腳後跟順著奇經八脈竄遍全身。
會武功又如何?
這兒是慶國皇宮,她還會怕區區一介質子?
顏花朝捏緊拳頭,張口就想喚人前來扣押。
應不染卻在此時握住顏花朝的手。
“花朝,父皇派我宮裏的十幾個侍衛,他一人就能解決掉。”應不染咽了口口水,繼續道,“若是此時激怒他,怕是等不到禦林軍,我們就死在他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