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那隻狐兒總是喜歡搶她的飯食,野生的小畜生吃了人類的油水,就像是氣球吹得一樣,胖了起來。
應不染嘲笑她,說它胖得像個球,就叫球球吧。
其實她是想讓它像個球一樣,被自己踢的遠遠的。
那時候初次碰到這隻狐兒的時候,應不染並沒有去找江知年,那時候他們還未成親,怕惹江知年厭煩,於是選擇躲在韶華殿。
就算是躲著,心卻總是克製不住往興樂殿跑。
她偷偷跑到宮牆底,一個皇後捧在掌心的公主,學會了偷聽牆角。
應不染帶著一種少女懷春,偷偷暗戀的酸澀甜蜜,小心翼翼的貼在紅色的宮牆上。
隻要一想到這道宮牆的後麵,便是那個讓自己喜歡到癲狂的男子,所有的行為似乎都不受腦袋的控製了。
二十一歲的靈魂,像是回到了十六七歲,帶著對愛情的憧憬與期許。
那時候的應不染,甚至覺得,能聽到江知年的聲音,都是極好的。
宮牆到底是不如房間,興樂殿的書房除了隆冬,門窗幾乎從來不閉。
孟修儒的聲音間摻著江知年的聲音,斷斷續續從另一邊傳來。
應不染聽的不真切,幹脆搬個凳子,坐下來聽。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是日暮。
因為臨近春闈,孟修儒那幾日都走的很晚。
月上柳梢,她的獨自餓的咕咕叫,也不舍得離開,於是就叫棉兒給她端來飯菜,背靠宮牆,一手托著碗,一手拿著筷箸,聽著江知年的讀書聲,咽下有些冰涼的米飯。
就在她正津津有味咀嚼著一塊土豆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從天而降在,直向她潑賴。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等應不染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白身影已經蹲坐在地上,垂下腦袋吃掉落在地上的飯食。
瓷質的碗碎了一地,發出清脆的聲響,立刻引來棉兒和小錦子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