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快醒了。”
夾著心虛的陌生男聲傳入薑黎的耳中,叫她立時驚醒過來。
不等她睜開眼睛,另一人的聲音傳來。
“什麽叫做應該?”
不怒而威,透著股森寒淩厲,不是慕淩川,還能是誰?
薑黎心裏一鬆。
“主子你別……誒!薑姑娘行了!”
先前那個男聲高興雀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天上掉金子,正好砸在了他腳邊。
緊接著便是兩道靠近過來的腳步聲。
薑黎睜眼時,已經落入慕淩川的懷中,他抓了自己的手臂,衝著另外一個黑臉道:“把脈。”
劉義不樂意,“人都醒了,還把什麽?喝藥就夠了!”
眼看著慕淩川的臉色更黑,劉義停住了話頭,丟下一句“屬下這就去熬藥”,人就跑了個沒影。
這一串的行雲流水,直叫意識還不夠清明的薑黎看得目瞪口呆。
慕淩川雖早就習慣了劉義的不靠譜和跳脫,但一低頭見著薑黎麵上的錯愕,頓絕十分丟臉。
暗暗下定決心等會兒回去就將劉義扔進暗衛營裏磨煉。
薑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是在一個帳篷之中,帳篷外似是郊外,濃鬱的青草氣息和泥土地的腥味不時飄了進來。
甚至頭頂上方還有鳥叫蟲鳴。
“大人……”
薑黎忽而想起那日,慕淩川在床笫之間似是說了一句要帶她遊山,她當時不曾聽清,唯有此時印證著回憶,才陡然確定真實性。
蟲鳴鳥叫、不是鑽進來的清晰空氣,都叫薑黎誤以為她此刻是在做夢。
是了,一定是那日慕淩川說了遊山的話,勾的她起了念頭,這才夢有所思。
所以現在是她的夢境?
薑黎抬眼看向慕淩川清俊非常的麵龐,有個念頭鑽了出來,蠢蠢欲動。
平日裏對著慕淩川,薑黎總是有些懼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