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兩人都從對方放大的瞳孔中看見了自己不知所措的臉。
孟鶴川先反應過來,他迅速鬆開了白胭,雙腳正要往後退。
白胭卻在這個時候逼近一步,直接抓起了他才鬆開的手,張嘴就朝著他拇指側邊咬了下去。
小小的貝齒用了十層的力,但孟鶴川卻感覺不到疼,隻有一陣陣莫名如電流的戰栗,穿過他的手臂,在他血液裏奔騰。
白胭咬的腮幫子都發酸了也沒聽見男人喊一聲痛,發泄過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在瞬間鬆口。
有些後怕,表情訕訕地垂了頭。
兩人沉默許久,孟鶴川抬起手,被她咬過的地方浮現出一圈粉色齒印。
小小的,還挺整齊。
“你屬狗的嗎?”
白胭依舊低著頭,縮起了袖子,快速地在齒印周圍擦了一圈,“我屬兔。”
孟鶴川任由她擦幹淨,“難怪會咬人。”
兔子急了真是會咬人,她倒是沒屬錯屬相。
白胭吃不準他這句話是誇是貶,依舊低垂著頭。
她的頭發用發繩綁了低發髻,露出圓潤的枕骨。
身上穿的是張嬸的老舊帶領外套,領口太寬,修長的側頸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露了出來。
白得晃眼。
孟鶴川的心髒猛地跳動,趕在腦子發僵之前轉開視線,“我們好好說,我問你,譚賀桉送這部電影來大隊播放,是誰牽的線?”
鬧了那麽一出,白胭也冷靜了。
加上孟鶴川的口氣軟了下來,她也跟著軟了態度,抬起頭認認真真地看著他,“孟總工,第一,我與譚先生在歡迎晚會的那天才是第一次見麵,在此之前我根本……根本不認識他;第二,至於他為什麽會送來這一部原版的電影,我也毫不知情。”
她一邊說著一邊豎起手指發誓,“大隊裏也做過我的身份調查,連首長都破例特批讓我入隊,孟總工卻始終還懷疑我是‘燕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