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霜猛地站起,臉上露出一絲焦急:“怎麽回事?他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紅棉邊跟著柳惜霜快步往林逸澤的院子趕去,邊喘著氣說道:“昨夜少爺喝了不少酒,青杏和小檀扶他回來時,心情還挺好。”
“可是後來大小姐失蹤,那兩個丫鬟慌慌張張敲了所有院的門,都沒有人開。等到快天亮,他們才來到少爺院裏。”
柳惜霜聞言,眉頭皺起,眼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鬱。昨夜,她是故意讓下人不要理會敲門聲,沒想到竟跑去找逸澤。
“所以,逸澤是被這些事折騰得病發了?”柳惜霜停下腳步,聲音帶著幾分怒意。
紅棉猶豫了一下:“夫人,那兩個丫鬟說,大小姐房間裏有酒撒了一地,青杏聞出酒似乎被人動了手腳。少爺堅持等大小姐的消息,結果病得更嚴重了……”
柳惜霜臉色瞬間冷了幾分,眼中多了幾分殺意:“青杏和小檀真是愚蠢,竟然去打擾逸澤的休養!來人,把這兩個不懂規矩的丫鬟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紅棉連忙上前低聲勸道:“夫人,現在少爺病情嚴重,還是盡快送他去清風堂要緊。”
柳惜霜抬眸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迅速恢複冷靜:“你說得對,先救逸澤。”
清風堂的廂房內,林初瑤躺在**,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她的眉頭緊鎖,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正在經曆一場痛苦的噩夢。
夢境如深淵般將她吞沒——
她蜷縮在地牢冰冷的牆角,雙手布滿裂口,血跡與藥汁混雜,滲透進泥土。
滾燙的藥湯從高處潑下,她的手臂一片紅腫,皮肉灼痛。耳邊傳來尖銳的嗤笑:“活著也不過是條狗,早死早解脫。”
腳步聲靠近,她還未來得及躲閃,就被狠狠踹倒。一個高大的身影低頭俯視,聲音冰冷如刀:“再敢浪費藥材,就把你埋在這爐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