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瑤微微偏頭,目光淡漠:“這是我的房間。您擅闖,是否有些不妥?”
柳惜霜愣了片刻,隨即臉上染上一絲怒意:“初瑤,既然你安然無恙,為何害得逸澤病發?昨夜若不是為了找你,他怎麽會咳得厲害,舊病複發!”
林初瑤聞言,神色未動,語氣卻冷了幾分:“娘,這話是什麽意思?昨夜,是誰讓人下藥,想逼我屈服?這筆賬,您不清楚嗎?”
柳惜霜的臉色一僵,眼中閃過一絲不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逸澤的病是真的因為你而加重!初瑤,你到底還要讓家裏操心到什麽時候?”
沈淩風推著輪椅緩緩靠近,冷冷道:“夫人此話未免太過分。昨夜林府的齷齪事,清風堂雖未見,但本殿卻是親眼所見。夫人要再潑髒水,恐怕不妥。”
柳惜霜咬了咬牙,抬眼看向林初瑤,目光卻忽然在她的側臉停住,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她下意識地看向沈淩風,又低頭思索片刻,腦海中湧現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她想起了幾次清風堂的經曆,那個總是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大夫姓林,而且初瑤這些日子總出現在清風堂……
“初瑤,”柳惜霜忽然試探著問,聲音低了幾分,“你……你是不是清風堂的林大夫?”
林初瑤沒有回答,隻是冷冷看著她。柳惜霜的心猛地一沉,這種沉默比直接回答還要令人難受。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成真,但又覺得一切細節都對上了。
“真是你……”柳惜霜的聲音顫抖,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悔意,“初瑤,你瞞著我們在清風堂坐診……原來逸澤的病都是你在看?”
腦子裏卻浮現出大師說過的話:“有林初瑤在,林逸澤的命運才能改變!”
而她現在,就已經親手將林初瑤推到了林府的對立麵。
此時的柳惜霜腸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