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粘又濕的衣服和褲子裹在時夏的身上,幾塊冰塊在她懷中堆積的一片酒液裏浮沉,她整個人如墜冰窟,周身似散發著凜冽的寒氣。
好冷啊。
“噗哈哈哈!”有人笑出聲。
“最近捏捏酒在網上挺火的。”
“真有意思。”
時夏一張嘴,感覺牙齒都在顫抖:“夠了嗎?”
唐琳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剛掏出手機準備紀念一下,被李茗伊截住。
李茗伊無語:“別留下證據。”唐琳還一臉遺憾,這個蠢貨!
要不是沒趁手的人,她才不會用唐琳。
“這些怎麽夠?”唐琳陰惻惻地盯著時夏。那碗剁椒魚,讓她產生了深深的陰影,她連魚都不敢吃了。
李茗伊走到時夏麵前,彎腰抬起她的下巴,微微一笑:“怎麽辦,唐琳說不夠呢?”
時夏的眼神冰涼刺骨。
“要不再來一杯?”李茗伊好心建議。
她直起腰退開幾步,視線往四周掃了一圈,“有想喝酒的嗎?”
眾人剛才看得興致盎然,真要他們動手,紛紛默契地裝傻。
笑話,你李茗伊怎麽不上?
李茗伊的視線落在人群邊緣錢夫人的身上。“錢夫人,你今天第一次跟我們一起玩,我請你喝一杯。”她優雅地朝錢夫人招招手。
“我?”錢夫人指指自己。
前方的人群散開,給錢夫人讓出一條路來。她緊張地往前走,走到最前麵,看到一小時前幹幹淨淨的女人渾身濕透地坐在冰冷的木板上。
時夏沒什麽情緒地朝錢夫人瞥去一眼,死氣沉沉的漆黑的眼眸像是冬夜裏無波無瀾的海麵。她垂下頭,右手掌心裏躺著半塊逐漸消融的冰塊,反手捏進拳頭,涼涼地扯了扯嘴角。
“快去啊!”唐琳一把將錢夫人推到時夏麵前。
人群中響起一陣掌聲。
錢夫人尷尬地看向李茗伊,結結巴巴地說謊:“我、我不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