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時夏被直接帶去警局,既沒穿外套,也沒帶錢。
陸揚看了眼表:“我快下班了,不一起吃飯嗎?”
時夏嘟嘟嘴:“不打擾你了。”看的卻是蔡婷婷。
兩個女人之間的眼神暗流湧動。
陸揚低頭去摸褲袋,摸了個空,他看向時夏身上的外套才想起來。
於是,蔡婷婷看著他自然地伸長手探進羽絨服的其中一個口袋裏,她的臉色唰的一下變了。
“原來時小姐和陸揚認識,”腦海裏一片空白,心裏一團亂麻,她期期艾艾地試圖找回顏麵,“那我不操心了,先上去了。”
時夏露出甜甜的笑:“謝謝你送我下來。”
兩人客套間,陸揚從口袋裏翻出鈔票,自己數了數,塞回一張五十的:“車費加飯錢。”
其他的裝進了他的褲袋裏。
時夏盯著蔡婷婷幾步之外的背影,看上去更蕭索了些。
而陸揚似乎還渾然不知。
“這個時間點公交隔十五分鍾一班,你直接打車回去吧。”
蔡婷婷已經上了樓,漸漸消失在樓梯轉角。
“陸揚。”時夏叫住轉身的陸揚。
陸揚又轉回身,等著她下一句。
時夏問:“剛才送我下來的那個女生叫什麽?”
“蔡婷婷。”陸揚疑惑地看她,“怎麽?”
“你沒注意蔡婷婷看你的眼神嗎?”
時夏笑得意味深長,“她喜歡你吧?”
陸揚的神色並不驚訝,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都鮮見。“我們隻是同事。”他麵色如常地抬手抓起羽絨服的帽子套在她的頭上,拍拍她的頭,“路上小心。”
時夏撇了撇嘴。
可憐的女人,還以為藏得很好。
像六年前的自己一樣,傻乎乎的飛蛾撲火,隻不過她跟陸揚告白了,被討厭了。
後來她放棄了。
不管是六年前的陸揚,還是現在的陸揚,都將沉淪於他的人耍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