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沈溫淺愣了片刻,隨後腦子裏發出爆鳴聲,她抄起車榻上枕頭朝男人砸去:“滾!”
恰好馬車停了,裴寒紳反應過來時,女人已經溜沒影了。
他呆了好半天,不是開玩笑嘛怎麽又生氣了?
莫不是以為自己要揍她?畢竟拳頭最硬嘛。
沈溫淺走進觀瀾苑時,臉依舊霏霏地燙,她拍了拍小臉默念了幾遍清新咒:“該死的裴寒紳!”
她氣得在院子裏跺腳,差點把牆角新長的草都給踩平了。
容萱就拿著一個包袱回來了。
“少夫人,江南來回信了。”
沈溫淺連忙接過來看:“怎麽會這麽快?”
“聽說是世子讓人去取的,那個侍衛好像叫羽白。”
沈溫淺怔了一下,這羽白可是他的死侍,難不成他說的驚喜是這個?
打開一看,裏麵除了賬本名冊,還有兩萬兩銀票和兩封信。
一封是宋家寫的,一封是小舅舅給的回信。
沈溫淺的太祖母曾是先皇的乳母,被先皇封為元夫人。
宋家雖然是商戶,但因為太祖母的原因,凡是家族的女子都以嫁入世家貴族為傲。
而母親便是其中一個犧牲品。
家族裏若有人當上世家少夫人便會受其吹捧,前世她並未察覺,隻當外祖父母待她極好,
直到裴鬆玉死後,她被趙氏的侄女誣陷她與人苟合,當時宋家怕受到牽連,第一件事便是將她和阿弟還有母親一起逐出家譜。
若不是裴寒紳的養子裴暇之幫忙,隻怕她會被冤枉致死。
她嫁到裴家這麽多年,幫宋家謀了那麽多好處,到頭來卻換了這般下場,她為自己感到不值得。
“從庫房挑一份回禮,寫回信的時候順便給小舅舅家送去。”
上一世,逃亡路上流產,傷了身子,是小舅舅冒著危險給她送來補身子的人參和安家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