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會多想,裴寒紳又補充說:“至於嫁妝之事,就按你說的,等弟弟眼疾治好了,咱們就想辦法要回來。畢竟你的錢多了,以後也好為我打點仕途不是。”
沈溫淺原本還因他這番話感覺心裏酸酸的,直到聽見最後一句,頓時蹙起眉頭:“想得挺美,等你進了大理寺,有了官職再說。”
“我可不會給你花錢買官做。”
一來丟不起那個人,二來靠買來到官有什麽意思?還是不起眼的九品芝麻官。
說完,她便起身往榻邊走。
如果裴寒紳真的能考上功名,她不介意扶持他的仕途。
畢竟誰會和誥命夫人過不去呢?而且這世道開女戶沒那麽簡單,如果有一天他們過不下去了。
她也能憑這份幫助,通過權臣的手,這樣也能有機會開女戶的。
可惜她不知道,裴寒紳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裴寒紳盯著裏麵人的背影,很自覺地拔腳跟上:“瞧不起誰呢?我這個案子可是和先太子有關,若是辦好,不可能不進大理寺。”
聞言,正在鋪床的女人突然一頓:“和先太子有關?”
裴寒紳把李桄之給他說的事情都給沈溫淺交代了。
聽完以後,女人臉色微沉:“先太子這麽多年沒有消息,當初本就是涉險失蹤的,估計早就生死——”
“別亂說!”不等她把話說完,男人就把她嘴捂上,又趕緊鬆開,眼神慌亂地咳了一聲:“這個案子的關鍵不在於先太子,而是皇上”
“皇上深愛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因先太子之事一直有心結,此案是先太子參與的案子,若能辦好,皇上高興,進大理寺自然是沒問題。”
話音落下,他便看著麵前的女子跪坐在床榻裏麵,手指卷著手帕,細眉微蹙,若有所思的樣子。
裴寒紳不禁滾了一些喉嚨,故作鎮定的抬手在她麵前揮了揮:“想什麽呢?這麽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