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用力地拍著倪叔健的肩膀,果然,這小子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水軍哨現在四艘“主力艦”(海滄船),一艘“訓練艦”兼秦逸的交通艦(蒼山鐵)。
每艘船上一個總旗三隊人,水軍哨已經實額兩百人。
聽起來可不少,但和陸哨一比,倪三立馬就得意不起來。
兩個滿編戰兵哨,總計兵力四百餘,麾下六百兵的秦逸,終於可以理直氣壯地自稱“秦營”。
除了獐子島原有的百餘戶漢奴,廣鹿島白撿的六十多戶,小長山島三百餘戶;
瘋子打金家莊之後,這三月又出擊李朝龍岡浦兩次,累計救回來一百五十多戶遼民。
秦逸治下三個島,已經有民快七百戶,西八奴隸都有百餘戶。
但他依舊把人力用到極限,差不多每戶一兵,就算不在軍營裏,匠兵也是兵。
人人吃軍糧,戶戶是軍眷,除了太小的幼童,十歲左右的都有孩兒隊,全都得受軍法約束。
秦營上下隻有一個意誌。
秦逸說一不二!
……
回到小長山島自家小院,秦逸還沒歇口氣,和尚就陪著老趙叔登門。
“哥你回來了?熱不?”
“廢話!沒看我滿頭汗!”
秦逸笑罵一句,上前挽著老趙頭汗津津的胳膊,一手揮舞著大蒲扇。
“趙叔,這麽熱的天,你還特意跑過來?這一頭汗!”
“千總,俺老趙這把老骨頭沒啥,不礙事!”
老趙很是唏噓,去年秦憨子還任人欺負,挨了死鬼常海一棒,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才多長時間,居然從小卒子混到千總官,麾下六百兵,管民三千口,在整個東江也是台麵上的將官。
“千總,夏收的糧食都存好了,今年俺們獐子島托千總福,大豐收啊!千六百餘石哩!嘿嘿嘿!”
“都是趙叔辛苦操勞,我就吃現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