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沉魚早就在顧謹言打完招呼的時候,帶上口罩,迅速跑路了。
如顧謹言所說,她確實是害怕了。
但不是害怕老師對她做什麽,是害怕自己對老師做什麽。
她唯一的上學經曆是被父母送去了幼兒園。
當時班裏有一個很凶很凶的老師,冤枉她偷東西,聯合小朋友孤立她,對她實施冷暴力……
即便隻是很短的一段時間,卻還是給她的心裏烙下了很深的印子。
以至於後麵她一看見老師,拳頭就不由自主地變硬,瘋狂想揍人。
這話當然不好和別人說。
而且相比於顧歡喜的“熱情”,她和顧安樂說的話沒超過五句,她有點兒害怕這個小孩哥。
和讓她拘謹的人在一起,她還不如單獨待一會兒呢。
看電視上說,學校裏的體育生很招人喜歡……
她也想看看男大是怎麽個招人喜歡法兒,很快就找到了學校的體育館。
體育館裏麵零零散散地坐著一些人,正中央正有兩撥人在打籃球。
他們年紀都不大,有人穿著單薄的外套,還有人在寒冬臘月裏穿著短袖!
胳膊上的肱二頭肌十分顯眼。
可當男生察覺到視線,轉頭看過來的時候,她又愣住了。
薑落。
薑落也愣了一下,顯然也認出了她。
眉頭一皺,竟然直接把籃球砸向了薑沉魚的腦袋。
她連忙錯開身子,籃球從她的臉龐擦了過去。
籃球砸在地板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嚇得體育館裏頓時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
薑落快步走了過來,厭惡地看向薑沉魚,“你又來找我做什麽!”
薑沉魚蹙眉,還沒說話,跟著薑落一塊兒打籃球的人就全都湊了過來。
一個滿臉青春痘的男生搭上了薑落的肩膀,眼睛卻色眯眯地落在薑沉魚身上,“薑落,這美女是誰啊,你不給我們介紹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