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紅酒杯都自帶啊?”
“這就叫職業素養。”
“你休息時間能不能放鬆一點。”
“怎樣叫放鬆?”
“就是不帶腦子的那種,跟我在一起,你完全不用表現得很有職業素養,也不用說話講究邏輯,用你們陝西的話來說,就是想說嗦,就說嗦。”
“對我來說,職業素養,說話講究邏輯,這已經成為了一種行為習慣,我也不覺得有壓力。”
“好吧,女強人就是女強人,連基因都是強的。”
楊若兮的神情時而凝重,時而飄遠。
自幼,她就被父母灌輸了這樣的思想,她不僅僅是自己,更是全家人的希望和寄托。
父母的期待,讓她多了一份如影隨形的責任,同時也給她套上了一副沉甸的枷鎖。
她總是以一副堅強無畏的姿態示人,無論學習、工作,她都不甘示弱。
而隻有她自己知道,在她堅強的盔甲之下,隱藏著一顆怎樣孤獨的心。
在酒精的催化下,她露出脆弱的一麵,趴到桌子上抽泣起來。
陳述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哥哥。
看著來往的人將好奇的目光投向她們,陳述連忙掩上了包間的門。
“你這次回來回家嗎?”
“肯定要回,我必須要看哥哥。這些年我努力工作,打錢給父母,讓父母帶著他遍訪名醫,不惜相信江湖郎中,什麽辦法都試過了,他的病情仍然沒有好轉。”
楊若兮上初中時,哥哥就已經患病。
父母將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到了她的身上,給她請最好的輔導老師,讓她上最好的高中,考上一所好大學。
說白了,如果不是哥哥生病,這些資源都會傾向於哥哥。
用父母的話說,如果她們老了,不能動了,照顧哥哥的責任就會落到楊若兮的肩膀上。
所以,父母總是盡量滿足她,將家裏能拿的出的,最好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