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學眉峰微動,“你說什麽?陳寅的紫虛元君像?”
看到靜學的反應,宋晚漪得意更甚,“沒錯,正是陳寅的紫虛元君像。”
她費了不少心思才打聽到的,靜學皈依的乃是上清派,而紫虛元君便是上清派開山祖師。
並且,靜學最欣賞的畫師,便是前朝的畫聖陳寅。
傳聞陳寅一共隻畫過三幅紫虛元君像,一幅由當今太後收藏,一幅隨他陪葬燒了,宋晚漪弄到的這一幅,便是民間流傳的唯一一幅!
靜學一直在收集紫虛元君像,獨獨始終沒有收到陳寅的。
這樣一幅由陳寅畫作的紫虛元君像,對靜學的**和衝擊,可想而知!
而薛連城竟然把這樣珍貴的一幅畫給毀了。
這既是對靜學信仰的踐踏,也是對她興趣的打擊!
靜學心痛不已,再看向薛連城時,眼神已然變了。
薛連城還是直愣愣看著匣子,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滿眼震驚和不敢置信。
這已然達到了宋晚漪的所有預期。
不枉她當了一整套赤金頭麵,還添了三百兩,才得到這幅畫。
這筆銀子,花得值!
她歎口氣,換了一副慈祥擔憂的嘴臉,轉頭向靜學“求情”道:
“真人,算命的說這孩子命格不好,克長輩的,我一開始還不肯信,現在想想,她出生沒多久,她爺爺就病死了,五歲那年,她母親也亡故了。現在連這紫虛元君像都毀於她手,可見連漫天神佛都壓不住她的煞氣啊!這都是命,也不怪孩子,萬望真人莫要怪罪,鎮國公知情達理,定也不會怪真人因此拒絕她的。”
靜學冷著臉,認真思考著宋晚漪的話。
她倒不在乎薛連城的命格好不好,隻是連一幅紫虛元君像都保存不住,可見內裏根本是個草包,就算收進來,也**不出來,真是白瞎了這副鍾靈毓秀的皮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