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說的是兩個時辰,可不到一會,就從皇宮出來,到兩人經常見麵的一條小巷找到蕭曄。
“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蕭曄問。
端王儒雅溫潤的黑眸,現出兩分戾色,“母後守在乾清宮,說父皇隻是普通傷風,病情不重,但需要休養,不許閑雜人等進去探望。我什麽時候成閑雜人等了?”
晉文帝膝下一共十七子,雖然中宮之子早已立儲,但皇後是個心思重的,對其他皇子多有打壓。
端王平時很低調,從沒有過任何野心,沒想到也被皇後這樣防備,心裏很不舒服。
蕭曄想的卻不是這個。
晉文帝勤政,如果隻是普通傷風,不可能休朝,皇後也不可能攔著皇子盡孝。
唯一的可能,就是皇上病情很嚴重。
甚至很凶險!
蕭曄突然想起什麽,“半月前,皇上是不是接待了西疆使臣?”
端王點頭,“是的。西疆被你們父子打敗後,沉寂了兩年,不知是不是想發展經濟,派了使臣前來談和,商討通商通婚條例。本來隨便派個內閣大臣去談就行了,但父皇希望邊境和平,永無戰事,特地親自接待。”
蕭曄心裏的猜測便證實了七八分,“憬之,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端王見他神色鄭重,便道,“你說。”
“皇上很有可能染上了鬁頸咳疫。”
“什麽?!”端王變了臉色。
蕭曄就把薛連城的發現說了出來,“這病起源就是西疆,民間已有百姓感染,皇上又在見過使節後病倒,世界上沒有這麽巧合的事。”
端王沉思片刻,“若父皇真的感染了鬁頸咳疫,卻被當做普通傷風治,這要出事的。”
蕭曄也這麽認為,可現在皇後把持了乾清宮,沒人能看到晉文帝的情況,實在是棘手。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父皇陷入危險,我去與母後說。”端王思前想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