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
她又趴在他腿上。
裴玉珩**的馬還在馬不停蹄地馳騁。
而她趴著的傷痕累累的後背上明顯多了一層黑色披風。
天亮了,太陽的強光很刺眼,沈月清聳拉著死沉沉的腦袋,眯著眼睛看了看,她被他用那一件黑色的披風包裹在馬背上一顛一顛地往前繼續跑。
她身量瘦小,小小一隻趴在他腿上,被披風一遮,遠遠看去也會以為是個包袱或者一個稍大點的物件。
她腦袋徹底清醒過來,身體能動彈之後。
對著他的大腿就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嗯!”他吃痛,掄起手中的鞭子對著她後背的傷就是狠狠一鞭子抽上去。
“啊!”她本能的鬆了口。
她痛過去那陣兒,大喘口氣,狠狠罵道,“裴玉珩…你這個瘋子!”
“你既然…不喜歡我,又對我毫無憐惜,為何要困…我在你身邊?”
“你要娶妻納妾都隨你,我又不礙著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為什麽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放過我?”
“嗚嗚~”
她越說越激動,“裴玉珩,我欠你特麽…什麽?”
“你告訴我,我還給你…行不行?”
她滿嘴灌風,口齒裏還有沒吐幹淨的嘔吐物。
“嘔—呸呸!”
裴玉珩拿披風裹著她,整個人在他的掌控中,料她也翻不出他手掌心。
不理會她的無理取鬧,繼續拿鞭子抽打馬屁股,加大馬力。
沈月清罵著罵累了,後背還帶著傷,不一會兒喊聲變成蚊子哼哼……
裴玉珩帶著人日夜飛趕。
抵達侯府,已經到了日頭正盛的中午。
侯府的侍衛見裴玉珩風塵仆仆地趕來,慌忙把侯府的大門四麵敞開。
裴玉珩停下馬,抬腿利落地從馬背上跳下來,然後一把從馬背上趴著拎著黑色披風裹著的小弱雞,大步流星地往翠竹苑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