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硯的聲調兒不大,可讓人聽了,渾身都寒浸浸的。
蕭簫心口一緊,後背立時覆上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時硯不會真動手殺死時瑞吧?
記得原書裏,時硯並沒有參加科舉,好像是因為什麽事,科舉的資格被取消了。
不會就是因為弑弟,所以被取消科舉資格吧?!
蕭簫猛的倒吸一口涼氣。
時瑞確實該被狠狠教訓一頓,可不能讓時硯做出親手弑弟的事。
蕭簫垂目望一眼躺在地上、渾身發抖的時瑞。
這會兒時瑞倒是老實了,咬著嘴唇、不出一聲兒,一臉求饒的望著時硯。
可憐巴巴的眼睛裏,好像馬上就會流出眼淚來。
真是個慫包!
沒本事還瞎嚷嚷。
蕭簫視線一晃,側身望向一臉陰戾的時硯。
時硯溢滿殺意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腳下時瑞,好似隻在等著時瑞繼續叫囂。
隻要時瑞再嚷嚷一句,他手中棍棒猛力一壓,眨眼間,便能輕鬆碾碎時瑞喉嚨,要了時瑞的小命。
蕭簫緩緩抬起手,輕輕附上時硯青筋暴起的手背。
兩次呼吸後,蕭簫心口一驚。
糟糕,神力居然一縷都沒有恢複!
可是之前隻要碰到時硯的手,神力瞬息間就可以恢複。
為什麽這一次沒有恢複神力?!
難不成是因為此刻的時硯,即將邁出白切黑的第一步?
事情發展到這裏,性質就完全變了。
蕭簫再不能置身事外,僅僅做一個義憤填膺的看客。
但凡關乎她恢複神力的事,都是天大的頭等大事!
蕭簫咽了一口唾沫,努力讓心緒平靜下來。
思緒一轉,隨即一臉親和的望著時硯:
“我瞧著小胖子八成是中了邪,嘴裏一直不說人話。”
蕭簫手指一動,用最後一縷神力畫出一道狗叫符,直接送去時瑞體內。
蕭簫立刻朝著時瑞狠狠踹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