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軍府赴宴這日,蕭簫推著時語剛出二門,就聽見一旁的時夫人陰陽怪氣:
“這世道真是越來越不像話,連著野雞都想飛上枝頭了。”
蕭簫用眼角瞥一眼時夫人,笑道:
“婆母說的是,這世道太不像話了,瞧著那人一身穿戴人模狗樣,讓人以為那人是個鳳凰,誰承想,內裏竟是個野雞呢。”
時夫人恨聲怒喝: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蕭簫樂嗬嗬的回:
“是,兒媳謹記婆母的教誨。”
話音一頓,學著時夫人的語調: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時夫人頭頂怒火瞬間竄起來,可現在已經到了時府大門口,也不好當場就發作,隻好忍著怒氣上了馬車。
時夫人心裏盤算,隻等著一會兒到了人多的場合,讓蕭簫當眾難堪一番。
蕭簫看穿了時夫人眉眼間的算計,心裏卻樂嗬起來。
等到了人多的場合,看看誰讓誰難堪!
今日來將軍府赴宴的人很多,林煜親自在門口迎客。
一見到時府的馬車,林煜就主動迎了上來,同時尚書和時夫人打過招呼後,主動走到時硯的馬車旁,把時語的輪椅搬下來。
林煜見到時語,溫聲細語的道了句好久不見,一點都不像一個武夫。
時語心裏瞬間激起驚濤駭浪。
為何林煜一點都不驚訝她腿殘之事?
難道是林煜提前知道了嗎?
時語對著林煜柔聲回了句,恭喜林小將軍凱旋,話一說完就含笑低下頭,到底再不敢像從前那樣與林煜相處了。
蕭簫卻瞧見林煜含笑的眉眼間,瞬間湧出一抹酸澀。
蕭簫倒是困惑了。
這兩人是個什麽路數?
到底要不要在一起?
蕭簫可不喜歡猜來猜去,指尖一晃,畫出一道探心符,指入林煜的體內。
她垂目凝神一瞬,腦海中立刻浮現林煜的真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