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硯完全沉浸在**的**中。
腰間忽而傳來一陣刺入骨血般的疼痛。
導致他立即停下動作,緊蹙著眉宇低下頭。
當看到是阮凝拿著利器刺入他腰部的時候,他倏然起身,忍著疼痛拿了衣褲穿上。
鮮血,跟壞掉的水龍頭一樣,不斷往外湧。
薑時硯剛穿上的衣褲,都染濕了一大片。
但他根本沒在意,又來到阮凝身前站立著,譏諷出聲:
“就這麽恨我?”
阮凝的手也受傷了。
插入碎片的時候太用力,手也被鋒利的邊緣劃破,現在還在流血。
她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這麽大的勇氣。
看著薑時硯忍著疼痛穿上衣服,看著他衣褲都是鮮血。
血液還在不斷往外流,她傻了。
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心髒也莫名抽痛起來。
“阮凝,你就這麽想要我死嗎?我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薑時硯惱了。
完全沒管腰間的傷口,跪上沙發按住阮凝,俊容扭曲。
阮凝望著他,看著他凶狠的樣子。
前一刻剛有的片刻動容,瞬間又消失殆盡了。
她咬著牙,狠心道:
“對,我就想要你去死,你死了我就能解脫了。”
不然,她永遠被關在這裏,跟當初在監獄裏坐牢有什麽區別。
她再也不要忍辱負重了。
大不了,大家一起同歸於盡。
“我真是小看你了。”
薑時硯冷冷地剜過她。
盡管他能忍住腰間的疼痛,卻止不住鮮血一直流。
他翻身靠在旁邊,抬手按住傷口,對著阮凝命令:
“去叫嶼白。”
阮凝坐著沒動。
望著薑時硯臉色逐漸變得慘白的樣子。
她撿起掉落的碎片,再想往他心口插。
可當舉著碎片在薑時硯胸前,看著他一雙血紅的雙眸,緊緊地刺著她時。
阮凝忽而又覺得緊張,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