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宮牆外傳出李嬤嬤等一幹奴仆的慘叫聲。
不過陳一鳴的臉色卻未變半點。
局勢尚不明朗,對他來說,現在的確不是和俞妃撕破臉的時候,可這並不妨礙陳一鳴懲戒這些目中無人的刁奴,殺雞儆猴。
等到宮牆外的慘叫聲漸漸消去,陳一鳴這才提步來到了皇後的跟前。
此刻,慕容煙雨低垂著腦袋,依稀露出半邊雪白的下巴。
不得不承認,原主是個有齊人之福的。
慕容煙雨能夠坐上皇後的寶座跟其美貌也分不開關係,眸似春水,眉如遠黛,肌膚盛雪,由內而外的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清冷氣質。
如果說俞妃俞靜嫻是一朵有毒的妖豔玫瑰,那慕容煙雨便是盛開在雪山之巔孤高光潔的雪蓮花。
真美啊。
陳一鳴感慨一聲,遲遲不見動作。
殊不知,這一幕在慕容煙雨眼中,如水的眸光中鋪上了一層淒苦哀婉之色。她身子輕顫,而後半咬住紅唇,盈盈拜了下去。
“臣妾有罪。”
那小心翼翼的惶恐模樣瞧的陳一鳴一陣心酸。
皇後之尊本該鳳儀萬千,是天下女子表率,卻不想生活在這高深的宮牆中活的小心翼翼。縱然是李嬤嬤這等惡奴都敢以下犯上,慕容煙雨活的辛苦。
“愛妃何錯之有?”
“俞妃縱容惡奴以下犯上,本就是欺君之罪,皇後寬仁待下舍不得和俞靜嫻撕破臉皮。那今日朕便做這個惡人,朕倒要瞧瞧,這偌大的後宮之中有何人膽大包天,敢不將朕的皇後放在眼中。”
陳一鳴搖搖頭,開口道。
聞聲,慕容煙雨驚愣抬頭,她萬沒想到這等溫和貼心的話語竟然會從陛下的口中說出來。她唇角蠕喏了一下,竟然一時語塞。
可陳一鳴感受到的卻隻有心疼。
他上前一步,伸手攬住慕容煙雨的腰間,稍一用力便將其橫抱起來。慕容煙雨俏臉一紅,將腦袋埋進了陳一鳴的胸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