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乞丐忽然道:“這個烏血症,興許還有救。”
老頭怔了一下,露出驚喜的神色,但隨即黯淡了下去:“我先祖攰瞳,當年是個有名的巫醫,也隻是讓我這一脈比其他支族多活個幾年而已,最終還是未能逃脫烏血症的噩運。不是我不信你,而是……除非找到法器。”
瘸腿乞丐道:“法器如何丟失的?這麽多年來,中間是否找到過?避水玨有何用途?”
桂老頭欲言又止,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忽然板起了臉,粗暴道:“這是我家族的秘密,不方便道與外人知道。”
瘸腿乞丐隨隨便便道:“不願說也罷。”他回頭看了一眼沉睡的阿牛,道:“阿牛可就可憐囉。”
桂老頭麵色鐵青,怔怔地看著阿牛蠟黃的臉。
瘸腿乞丐打了個大哈欠,道:“你剛才說還有另一個門人,是方氏。”
桂老頭雙唇緊閉,默然不語。瘸腿乞丐微微皺起眉頭,道:“怪不得你同冉虯不對付,在明白事理方麵,你比他差遠了。”
桂老頭這次卻沒有反駁,頹然道:“是。”
瘸腿乞丐道:“方氏找到了法器,卻沒有歸還,而是據為己有,開創了巫教。”
桂老頭驚恐地看一眼四周。瘸腿乞丐大咧咧道:“方氏背叛,巫教借助法器,逐漸壯大。攰氏同冉氏自然不依,但經過巫教多年圍剿,兩支逐漸凋落。最不該的是攰氏一支,到了攰和手裏,因為烏血症,竟然投靠了巫教。”他忽然逼近桂老頭:“這才是冉氏同攰氏翻臉的根本原因吧?”
桂老頭激動起來,手指徒勞地在空氣中屈伸:“你……你胡說!”他的瞳孔已經變成了灰白色,眼神散亂,精神委頓。
瘸腿乞丐眼裏露出一絲訝異,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桂老頭毫無反應——他已經瞎了。
剛才以針紮中指聚攏精神,已屬竭澤而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