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醫院的地下看押室裏,黑娃兒躺在病**。他身上纏著紗布,右手打著點滴,左手被銬在病床的扶手上。那海濤和書記員坐在他床旁,問著話。但黑娃兒卻並不配合。
“哼,還派人還臥底,看香港電影看多了吧?真夠逗的……我看你啊,你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當成婊子牌坊也砸了。”那海濤不屑地笑著,使用激將法。
黑娃兒不說話,但能看出來,他的手在顫抖。那海濤觀察著他的變化,繼續兜圈子。
“得,現在傻了吧。一進來,金山銀山也享受不了。哼,還吹牛呢,什麽安逸過,香的辣的都吃過。得,這下徹底安逸了。”那海濤笑。
“你啥子意思?我有啥子金山銀山?”黑娃兒開了口。
“上億的貨啊……得,機關算盡,最後都便宜別人了。”那海濤用手拍著病床,輕輕地搖頭。
“仙人板板!那批貨不在老子手裏,不是老子幹的,你們抓錯人了!”黑娃兒叫囂起來,手銬扯得扶手直響。
“仙人板板,老子有一說一,那批貨真的不在我手上。”黑娃兒辯解。
“不在你手上,也不在耍娃兒手上嗎?”那海濤質問。
“不在,真的不在。我要是騙人,就是龜兒子。”黑娃兒說。
“那在誰手上?”那海濤問。
“在……”黑娃兒欲言又止。
“哼……編,繼續編。”那海濤撇嘴。
“在……在獨狼那個龜兒子手裏。”黑娃兒吐口了。
“獨狼?沒聽說過啊?哼,你當我們好蒙啊,誰不知道,那批貨是你們從蔣坤手裏搶走的。”那海濤說。
“唉……”黑娃兒歎了口氣,“警官,能……給根兒煙抽嗎?”他問。
那海濤讓書記員給他點上一支煙。黑娃兒過了幾下癮,“馬失前蹄啊,這事說來話長……”他打開了話匣子,“那批貨是蔣坤從境外帶進來的,那龜兒子很聰明,方法大概你們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