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我收到了麗娜發來的短信,上麵寫著:菁菁啊,聽說你和區楊中止合作了,你也真是的。唉,算了,你現在心情不好,我不和你說那麽多了。我隻提一個問題,相信你就能明白……
麗娜提的問題,讓我的心海**起了點點漣漪,但最終還是淹沒在失去至親的巨大悲痛之中。我本想用睡覺來抵禦悲痛,卻根本沒有效果。就在我輾轉反側的時候,家裏的座機驟然響起,我慵懶地下床接聽了電話。
“喂,你好。”
電話那邊響起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你好,請問這是王進老先生家嗎?”
“是的。”
“能麻煩讓王老先生接電話嗎?”
我忍著悲痛帶著哭腔說:“他剛剛去世了。”
“啊!怎麽會這樣啊!”
我調整了一個情緒:“請問你是哪一位?”
“是這樣的,我姓穀,是報社的編輯。我們報紙今年在周末的副刊上搞了一個有關老物件的征文活動,王老先生前段時間給我們報紙打來電話,說在副刊上看到一篇有關自行車票的文章,讓他想起了自己經曆的一件事。他不會寫文章,問能不能由他口述,我們替他代筆。當時電話是我接的,我答應了王老先生的請求,把他請到報社來。王老先生口述得很精彩,我很快就把故事作為重點選題報給我們部主任,剛剛部主任的反饋意見下來了,準備發在下期副刊頭題的位置上,不過,領導建議把故事的結尾虛構處理一下。我就是為這個事兒打算和王老先生商量一下的,可沒想到他老人家卻已經不在了。”
我問:“他講了一件什麽事兒?”
穀編輯反問:“你是王老先生的什麽人?”
“我是他女兒。”
穀編輯:“哦,這樣吧,王老先生口述的時候,我拿錄音筆做了錄音,你可以拿去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