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儒生?”
張良微微一怔,隨後將目光投向陳平。
“怪哉!”
陳平搖了搖頭,呢喃道:“平自問不是什麽名士,怎會有人慕名而來?這人…好生古怪!”
張良又望向善,說道:“那儒生可是一個人來的?”
善點了點頭,說道:“那儒生自稱鹹陽學子江辰,此前還去了戶牖邑,是陳伯給他指的路,身邊隻有一個趕車的護衛,探子看過了,沒有人藏在四周。”
聽聞此言,陳平眼中頓時泛起了一陣凶芒。
能被後世稱作毒士,他自然不是什麽善茬。
他很清楚自己在與什麽人交往,尤其是張良,更是寒國重臣之後,早年還策劃了博浪沙刺殺。
若是那人將這裏的事情傳了出去,到時候不但他得死,還會連累自己兄長一家!
“那倒是有趣,若此人知道我們有問題,卻還敢孤身一人來此。”
“要麽,他有惡來之勇。”
“要麽,他便與我們是一路人。”
“若他不知道我們有問題,又怎麽會拜訪聲名不顯的陳平呢?”
“我倒是有點興趣,不知陳兄意下如何?”
張良笑著問了一句。
陳平沉默片刻,淡然道:“客隨主便,既然子房兄想見,那便見見吧!”
沒多久,江辰就被善帶了過來,護衛卻被領到了另一處吃喝。
張良跟陳平也不再繼續吃,而是正襟危坐,溫上了一壺酒,上下打量著江辰。
“敢問閣下,便是寒國重臣之後,張良,張子房?”
江辰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眼,目光便落到旁邊一個劍眉星目的青年臉上。
按照正史記載,陳平雖然顏值不低,但並不是那種小白臉類型的,他的身材高大魁梧,比起謀士更像一名武將,他未來的老丈人也正是喜歡他這一點,所以才會說出‘怎麽會有陳平這樣儀表堂堂的人會長期貧賤’這種話。